從深山到世界 大熊貓150年的歷史

1958年，熊貓琦琦在倫敦迎來。她是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會徽上的熊貓原型，也是倫敦動物園歷史上最受歡迎的動物之一。

2010年2月4日，由于冬季山區食物匱乏，一只野生大熊貓來到寶興縣五龍鄉東勝村村民李廷忠家“拜訪”，李廷忠熱情地拿出排骨等待。在接下來的幾年冬天，大熊貓將來“拜訪”牙齒祭祀。高華康攝

1984年7月23日，一只生病的大熊貓在寶興縣蜂桶寨鄉被發現。保護區工作人員和當地村民穿過水流湍急的寶興河，將大熊貓救回保護區。高華康攝

2018年12月27日，大熊貓“小核桃”放歸自然，這也是成都首次野化放歸大熊貓。何海洋攝

截至2013年底，全國第四次大熊貓調查結果顯示，四川共發現野生大熊貓1864只，超過70%。

150年前的4月1日，法國博物學家阿爾芒戴維在雅安寶興縣鄧池溝叢林中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歷史發現：完整記錄了一只活大熊貓，并將其標本送往法國，然后被巴黎自然歷史博物館主任認定為新的動物品種。從那時起，大熊貓進入了人類科學研究的視野，并贏得了世界各地人民的青睞。

在科學發現大熊貓150周年之際，封面新聞記者來到雅安，探索大熊貓從深山到世界一個半世紀的歷程。

遇見發現第一只“黑白熊”

1869年2月22日，法國傳教士阿爾芒戴維神父離開成都，前往邛崍參觀鄧池溝大教堂。一座建于1839年的教堂矗立在穆坪（現寶興縣）鄧池溝海拔1765米的山腰平臺上，屬于巴黎遠東教區成都平安主教區，是川西天主教會的大本營。

在這次去教堂的旅行中，戴偉收獲了更多——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自然寶庫。3月11日，他在回紅山頂的路上，在一個姓李的山民家休息。火池旁的墻上掛著一塊黑白相間的毛皮，在主人的介紹下，這在當地被稱為“花熊”的動物中引起了極大的興趣。

在雇傭了許多當地獵人大約20天后，戴偉終于收集了黑白熊的標本。這是一只成年大熊貓，黑白相間，腳底多毛，看起來像熊，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怪動物。

根據熊貓的毛皮、骨架和戴維的報告，米勒愛德華茲得出結論，這是世界上罕見的新動物品種，最初被命名為“黑白熊”。

從大熊到大熊貓的演變

后來鑒于1821年喜馬拉雅山麓發現了食竹的小貓熊(LesserPanda)，動物學家將其命名為大貓熊(GiantPanda)。

那么從大貓熊到大熊貓的過程中經歷了什么呢？一個有趣的傳說是，在20世紀50年代之前，漢語的寫作方式是直書，從右到左閱讀，從左到右改為橫書。1939年，四川北碚博物館展出時，標題為橫書，名為熊貓。當時，游客們習慣于從右到左閱讀直書，誤以為熊貓。大熊貓的名字由此而來，至今仍在使用。臺灣省的一家報紙曾經寫過一篇文章來糾正“熊貓”的名字，但是大家都習慣了，反而覺得“熊貓”沒那么順口。

回顧時間，事實上，大熊貓已經出現在中國古代經典中無數次了。從塔塔到神奇的野生動物，以及豹子、鐵獸和其他名字，都被認為是大熊貓的“曾經名字”。

既然中國人早就發現了大熊貓，為什么要給戴維發現大熊貓的榮譽呢？

“戴維的發現是現代科學意義上的發現，其學名是按照動物分類的要求命名的，遵循國際公認的標準。”著名大熊貓文化專家譚楷說，戴維在中國12年，發現了189個新物種。包括大熊貓、金絲猴、羚牛、麋鹿、鞏桐(鴿子花)、大葉杜鵑、報春花等。他還為世界留下了珍貴的《戴維植物志》，這是西方探險家尋找新植物種植的“行動指南”。還有《中國鳥》，記錄了現在中國已經消失的很多品種，以及《中國動物》三卷。

“史記”可以推演到800萬年前

大熊貓被發現了，但是這種動物從哪里來呢？

1956年，廣西發現了“小熊貓”化石。發掘始于1957年，止于1964年。按年計算6次，發現脊柱動物化石數千塊，獲得世界上第一只小熊貓完好的下頜骨，出土小熊貓化石79塊。

10多年后，20世紀70年代，云南祿豐盆地的煤礦工人在離祿豐縣9公里的石灰壩村的一個褐煤礦中發現了大量的脊椎動物化石。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獲悉后，于1978年派人調查。在煤礦工人的幫助下，調查人員從煤層中看到了動物化石。不僅如此，他們還從煤層中收集了古猿化石。

由于這一發現意義重大，自1978年以來，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對化石的位置進行了多年的挖掘，獲得了大量的脊椎動物化石。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它發現了古猿顱骨、下頜骨、肢骨和一些稀有的哺乳動物化石，包括鹿峰熊貓。

熊貓的發現是熊貓“史記”中的一個重大事件。它將大熊貓的進化史推向了近100萬年的晚中新世紀，并證明了熊貓起源于中國。到目前為止，人類確定的大熊貓的“來源”可以推斷為800萬年前。

但近年來，爭議再次出現。2017年，法國科學家在《地球生物學》雜志上發表文章稱，1000萬年前在匈牙利發現了大熊貓牙齒化石，“這證明了歐洲大熊貓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