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閃靈》恐怖在哪里?為什么說是經典恐怖片難以超越?
在《閃靈》中,最令人震驚和矛盾的,無非是那個結局:
在電影的最后一幕,我選擇呆在酒店的一面墻上。這里有一張大照片,杰克是照片中間的人,但照片是1921年。這部電影結束了,但對這部電影的深入挖掘和它留下的流行文化遺產持續了幾十年。
《閃靈》改編自斯蒂芬金的小說。斯蒂芬金從未承認這是一部“斯蒂芬金電影”,因為它與原始內容有很大的不同。
導演庫布里克大刀闊斧地改編了原本通俗直白的小說類型,徹底改變了斯蒂芬金原的格局。
他埋下了很多隱喻,留下了具體的情節點,并用視聽手段喚醒了觀眾的恐怖體驗。許多超自然元素也被消除了,以一種更現實的方式呈現。辦公桌、打字機、電梯門、儲藏室、酒吧、玩具車、地毯、一對穿藍色連衣裙的雙胞胎姐妹,這些在現實生活中可見的日常生活已經成為電影恐怖感的觸發點。
其中,對于遙望酒店大量突出“空間感”的視聽建設,人們在特殊環境下因生存壓力和孤獨而產生的精神毀滅被仔細拍攝。
回到開頭說的結局,很多看過《閃靈》的觀眾,在電影結尾,震驚之后,難免會有疑惑:
為什么電影中反復提到印第安人血淚史?為什么杰克被關起來后能逃出儲藏室?什么是“閃靈”的能力?為什么杰克最終會出現在1921年的照片中?如果這些問題的答案直截了當,閃靈可能就不會那么耐人尋味了。這部電影不斷被追問,最終成為電影史上的傳奇經典。直到今天,電影中的許多隱喻和伏筆還沒有解決。
庫布里克的魅力在于,他不僅給人們帶來了強烈的視聽恐怖感,而且還帶來了大量未知的、空白的、令人困惑的情節,但給電影帶來了催眠的幻想感。大量的細節和符號暗示,但也創造了人們可以從內心深處感到的恐懼。

2013年,一部名為《237號房間》的紀錄片問世,是五位專家分析隱藏在《閃靈》中的秘密線索。各種看似不相關的論點意外形成了一個宏大的閃靈拼圖。
比如電影一開始,丹尼的胳膊上寫著“42”字樣的t恤和德國制作的打字機,暗示了二戰期間納粹對人的迫害。
另一個例子是,丹尼騎著玩具車穿過的走廊在電影的其他時間顯示了空間上的差距,這表明丹尼根本無法通過玩具車。
除了暗示杰克的幻想和夢想之外,237號房間還隱喻了月亮和地球之間的物理距離(2.37萬公里),指的是1942年的納粹大屠殺(2*3*7=42)。
237號房間不僅是杰克潛意識的幻想,也是全人類對過去歷史的想象,就像一個美麗的身體不斷腐爛的過程。在這個層面上,電影意味著人類對歷史的觀察往往陷入自我癱瘓和無法面對的本質。
如果這些細節不是考證狂,你可能看不到。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由內而外的奇怪感,讓每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這也是庫布里克的真正意圖:用視聽構建精神壓迫的空間和氛圍,用細節充滿思考和恐懼的環形邏輯。
《閃靈》推出后,沒有導演敢拍續集,因為沒有人敢承擔與庫布里克相比的后果。直到去年,美劇《鬼遮眼》的導演邁克弗拉納根才推出續集《睡夢醫生》,伊萬麥克格雷格飾演中年丹尼,講述了丹尼經歷了可怕童年的自救故事。
這部電影更忠實于斯蒂芬金的風格,并向《閃靈》致敬。一般來說,它是一部通過線以上的恐怖電影。然而,如果導演的能力與庫布里克相比仍然大不相同,更不用說作品本身的冗長性和無聊性了。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與其現在看一部平庸的恐怖片,不如回頭再看一遍《閃靈》。